自序收入這本集子里的文字,除去二、三篇系新作第一次公開發(fā)表之外,都已先后在各種報章雜志上刊登過,其中,最早的一篇發(fā)表于1986年,距現在已有11年了。這中間,我也曾編過一、二本集子,剩下的,或者因為品類駁雜不容易歸類,或者因為篇什尚少不足以成書,而被束之高閣。這次,應法律出版社之邀,我得將歷年發(fā)表而又不曾被收入其他文集中的文稿重新翻檢、整理一遍,都為一冊。由于這些文字散落于過去十余年間不同的出版物中,現在已經不易讀到,眼下的這個集子,我想,或不至有新瓶舊酒之譏。從內容上看,這本集子的特點是雜。收在這里的文字,不但長短不齊,品類不一,而且歷時久遠,涉獵廣泛,要把它們分類編排,統(tǒng)為一書,誠非易事,而最難的也許是找到一個表明全書題旨的書名。真是“一名之立,旬月躊躇”。不過,最后我發(fā)現,能否找到“全書題旨”一類東西其實并不要緊,重要的是,這些同出于一人之手的文字記錄了作者的行跡,表達了作者的好惡,展示了作者精神生活的一個側面。著眼于此,則內容上的駁雜與文體上的多樣也就不威為問題了。自20年前離開工廠,進入大學,我便開始了書齋的生活。20年來,我未嘗有一日脫離這樣的生活,也從未想要改變這種生活。在我的意識深處,作一個學者乃是自己的職分,我更無法想象比書齋生活更適合于我的另一種生活。然而,書齋不是象牙之塔,身在書齋即是生活在社會之中。我讀古今中外之書,也讀社會這本大書。我關注和討論社會問題,但是不離學者立場。在我看來,書齋與社會既是一體,又非同一場域,而在書齋中守望,正是我進入社會的姿態(tài)和方式。由此,則讀與看與思,也只是偏重不同,它們其實是同一活動的不同方面:讀即是看,看亦是讀,思則貫穿其中。書齋與社會,從來貫通不隔。題為“書齋與社會之間”,重在“之間”。收入本書的文章先后發(fā)表于《讀書》、《燒望》、《光明日報》。《文匯讀書周報》等報刊。在此,謹對當時編發(fā)拙文的編輯朋友們致以謝忱,沒有他(她)們的努力,這里的許多文章至少將因為我自己的怠情而被推遲寫作或者干脆不會被寫出來。我還要感謝法律出版社總編輯賈京平先生,因為他的一番美意,我才下決心放下手邊的事情來編這本小書,并使它早日與讀者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