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草是我的大學的小師弟,我畢業(yè)后他才入學,所以以往我們未曾謀面過。他請我為他的這部書寫序,有個簡單的推理,以為我是女的,陸小曼也是女的;我在江南生活,陸小曼基本也在江南生活;我寫作,陸小曼嫁給寫作的人,且自己多少有點藝??傊?,我應該了解或者理解陸小曼這樣的人。其實我以往對陸小曼是很不了解的,且因為徐志摩的死和陸小曼多少有關,所以對陸小曼有些偏見;這偏見并不重,若有若無,就是覺得陸小曼沒什么可說。在我的人生閱歷中,陸小曼是前塵舊影中他人相冊,她的生活是我們不曾經歷過的,也是我并不認可的——比如吸鴉片,一度頹唐絕望的生活。柴草做了一個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對一個基本封存的、被人約定俗成蓋棺論定的女人的一生,盡可能地進行了一番梳理,并通過圖片和文字展示了出來。美人有時很吃虧,因為一旦成為美人,前面基本上就得跟上一個定語——“蠢”;但如果美人聰明了呢,那么去了“蠢”又得加上“作”;也有美人有大聰明的,那就是“智慧”女人了。和徐志摩有關系的女性,沒有一個蠢的,其中我以為張幼儀和林徽因是有智慧的,而陸小曼聰明,算得上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作女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