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晉先生整理編輯紹良先生論書文稿既競,囑我寫一點感想,附綴篇末,聞命后十分惶恐。紹良先生是寰海內外僧俗兩界學人至為景仰的大師,陋略如我之淺學晚輩,實在不夠資格也沒有能力承當這一厚意。惟思昔唐人杜牧嘗有言日:“自古序其文者,皆后世宗師其人而為之?!蔽译m然沒有正式執(zhí)贄叩拜,但從二十多年前初次謁見先生之時起,為人為學,即一直矢心師法于先生,自忖或可忝列私淑弟子之末;又考慮到這是一本專門進述舊本古書的文集,其中還涉及許多典籍收藏的內容,而我在紹良先生教誨過的后學當中,于版本目錄之學以及藏書賞書諸項雅事,聆受先生教益殊多,沾潤恩澤既深,亦當負有紹述先生學業(yè)之責,故既不敢依循常理退避,只好妄自承用杜牧之宗師先賢的遺意,勉強在這里談一談受學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