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他去過非洲,揭開那塊土地虛泛而神秘、誘人而驚悚的面紗,直擊急功近利者所難以領略的貧窮與平庸之美。那時,原生的手工藝品被他擺上廳堂,從而將非洲大陸的原始、古樸、神秘與現代融合在一起。走出非洲,他收藏的是任你驕陽似火,我自兩袖清風的非洲式淳樸。20年前,他來到巴黎,不再把置身盧浮宮、游覽塞納河、漫步香榭麗舍大街作為品味巴黎的標尺,而是在氤氳著歷史厚度的古建、古橋、古街、古巷中,逡巡于巴黎幽深的老字號古董店、華麗的古董雙年展以及人聲鼎沸的跳蚤市場,探尋巴黎人的巴黎。此時,他開始懵懂期待與古董鐘的相遇,與其說收藏,毋寧說更沉迷于古老巴黎的華麗舊夢。10年前,他再赴歐洲,展開放射性旅行,一路走來,歐洲在他心中漸呈清晰面容:古老依然有震撼心靈的神力,傳統(tǒng)仍彰顯文化的魅力,新反而是襯托,變不過是權宜。收藏于他亦漸漸明晰,在國內流連于圈椅、架閣、花幾、繡墩、羅漢床,在歐洲則繼續(xù)著對古董鐘的一往情深。且看他將30年的異國旅程,30年的淘寶經歷,化為一個個鮮活而有情趣的小故事,瞬間拉近古與今的距離,周旋于現代的舒適和古典的妙韻當中,讓收藏不再被簡單化為一種鋪張,一種個性張揚,一種炫富,而更呈現一種人生態(tài)度,一種生活品質,它代表著品位、藝術和審美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