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中的改革：黃宗漢與北京東風電視機廠的破冰之旅

　　黃宗漢，黃氏兄妹（黃宗江、黃宗淮、黃宗英、黃宗洛、黃宗漢）中的小弟、1948年加入地下黨的老革命，1978年年底主動請命到嚴重虧損的計劃經(jīng)濟體制下的老廠——北京東風電視機廠就任廠長。然而，他沒有想到，他的一句“當廠長就得給國家掙錢”會產(chǎn)生振聾發(fā)聵的政治意義。黃宗漢在東風廠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在全國引起很大影響。然而，改革必然會損害計劃經(jīng)濟體制下既得利益集團的利益，諸多矛盾終因1981年作家理由的一篇題為《希望在人間》的報告文學而點燃，以至高層介入才使問題獲得最終的解決。所謂的“破冰之旅”，要打破的“堅冰”，就是計劃經(jīng)濟體制以及相關的社會結(jié)構、意識形態(tài)、既得利益集團對改革的阻礙。而“縫隙”則是指制度柔性的一面，這使龐大而僵化的行政體制具有一定的自由政治空間，其彈性使最初的改革成為可能。

　　楊善華，北京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社會學理論、城鄉(xiāng)社會學。阮丹青，香港浸會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主要研究領域為社會網(wǎng)絡、社會階層與流動、教育與社會平等。定宜莊，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社會史、清史和滿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