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祖母完全不能停下。她做的湯足夠喂飽貝爾法特所有悲傷的靈魂?!??卡森 我要去了解我的國家。我不去城市,我要去小鎮(zhèn)、農莊和牧場?!固关惪?你一直待在書桌旁也依然可以擁有充滿冒險的一生?!芊??戴爾 說到底,這個世界正在進行著的,不過是一種金錢與愛情的全球化交換?!獎⒆映?人年輕的時候,腦子里就不會寫“死”這個字?!跽己?倫敦,也包括其他任何超級大都市,都不再意味著一個既定的位置,即便非要用中心來形容它們,也只是一些更便捷地去往別處的接駁點,向無數的方向延伸,甚至它們本身也在出走。這一輯《單讀》就是這樣一趟拐彎抹角的旅程,我們經過倫敦,進入英國,帶來了五位尚未被中文翻譯過的當代作家。他們的作品像田野里光線的散射,有的向城市的中心逼近,有的在不知名的歐洲邊緣徘徊,有的飛向島嶼,有的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亞洲。 今天的語言與文字,在前仆后繼地開掘現(xiàn)代生活的道路上,也走到了某種瓶頸。我們動不動就只能談論愛情、個人的孤獨、不知所蹤的意義,最終都陷入一種重復的內核,形式上細枝末節(jié)的變奏。我們借由英國同時代人的創(chuàng)作,重新設問,到底城市的中心有什么,而除了城市之外,更遠、更大的空間如何可能。我們所說的“都市一無所有”,顯然不是指它物質上的空虛,甚至也不是精神上的空洞,而是所謂的“城市意識”不再那么現(xiàn)成,不再能被詹姆斯那種后見之明所武斷地概括,原本我們想當然地以為這些都是近在咫尺的事,恰恰是越近的事物越難描述。 …… 巧合的是,這篇文章是在我又一次飛向倫敦的旅程中完成的。而不斷進入又離開的經歷告訴我,重復、循環(huán)、流動,同時也可能是激發(fā)、挑戰(zhàn)、創(chuàng)造的過程。每一次出發(fā)都是無數次再出發(fā)的開始。對《單讀》來說更是如此,我們已經檢閱過北京、倫敦、澳大利亞,下一次,我們去拉美,去蘇格蘭,去愛爾蘭,去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