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午夜時分,我先把桑迪送回女生宿舍,然后又重新回到聚會上。五分鐘后,桑迪又來了。很顯然,作為嚴于律己的青年團員,她不想讓別人胡亂猜測我們兩個的關系。
在“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課堂上,我和授課老師就“工人階級的赤貧化”這一概念發(fā)生了爭議。老師認為,資本主義國家的工人會越來越趨向貧困,這是一種必然的規(guī)律,馬克思已經對此做過論證。但我在家鄉(xiāng)布雷施高的黑森林地區(qū),從工人們身上卻完全找不到這一理論的印證:那里的人住在獨門獨戶的小樓里,房前停著“高爾夫”轎車,子女們上的都是正規(guī)的高級中學。據我所知,工人被資本家壓榨或收買的現(xiàn)象都發(fā)生在第三世界國家,但這一點卻并不在教學大綱之列,它已經超過了老師所掌握的知識范疇,我和他之間的辯論實際上無異于雞同鴨講。
一天晚上,我早早上了床,熄了燈。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如往常一樣,綽號獅子的家伙和佩特拉溜了進來――不對,我定睛一看,原來進來的一對兒是狗子和桑迪!剎那間我不由得渾身冒汗。桑迪半夜到我們的房間里干什么?也許是來取什么東西,取完馬上就走了?
從外面校園里照進來的燈光無情地證實了我眼前的一幕。狗子和桑迪兩個人像開賽前的拳擊手一樣面對面站著,彼此凝視對方的眼睛。接著,狗子像惡狼一樣撲向桑迪,將她緊緊抱住。只見他不由分說地把自己骯臟的舌頭塞進桑迪革命而性感的嘴唇里。
緊接著,狗子把她的牛仔上衣扔到身后的地板上,又把她的襯衣紐扣解開。她為什么不喊“救命”?我雖然不夠強悍有力,但為了保護她我肯定會使出渾身解數的??吹缴5辖忾_狗子腰間帶著鐮刀和鐵錘標志的蘇式軍用皮帶,我不禁怒火中燒。狗子不僅違反了男女作風方面的紀律,破壞了桑迪的社會主義婚姻,最最重要的是,他褻瀆了桑迪――我靈魂上的知己!
他粗暴地把她按倒在床上,接著趴在她身上,開始從頭到腳地遍吻她的裸體。而她的身體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一百倍。狗子沒有刮過的胡子一定把她扎得夠嗆――這是強奸!必須趕快叫人民警察來干預制止!可桑迪為什么不喊?為什么她非但不喊,反而不住地輕聲低語“我不行了”?
不光是她“不行了”,我自己也欲火中燒。身上的汗仿佛擰開了水龍頭一般不住地往外流,濡濕了床鋪。桑迪在做什么呢?只見她伸手握住了狗子的“小棒槌”(她對它的昵稱),將自己的下體迎了上去……我是不是該跳起來大喝一聲制止他們?不行,那樣我就成了一個可笑的小丑,一個永遠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的人――最可怕的是在桑迪面前。
狗子在她的身體上翻云覆雨。她的兩腿張開,嘴里發(fā)出越來越急促熱切的呻吟。她,佩特拉,還有那兩個蒙古女人,她們興奮的喊叫聲頓時連成一片。此時我的心里只有桑迪,不知什么時候,勃起的下體在棉被上頂起了小帳篷。我在心底大呼救命。為什么“華約”組織不來制止這一幕!就像1968年,蘇聯(lián)、民主德國和其他東歐國家的坦克開進捷克斯洛伐克平息騷亂時那樣?不堪入目的性淫亂,紅色修道院里的色情電影,難道此刻在這個寢室里正洶涌泛濫的不是反革命浪潮嗎?我眼睜睜地看著桑迪被這浪潮席卷,淹沒,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