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樣?!背搪珊貌蝗菀渍f出這句話,整個牢房都那么的靜,她能夠想象得出此刻六皇子那絕望的神情,不敢看,看一眼就是永遠。
耶穆寒眸子里閃過一絲諷刺,冷冷地看了一眼六皇子,這個窩囊的男人根本配不上程漫焉,而程漫焉愛上他亦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拔乙阈母是樵傅爻蔀楸就醯呐??!彼暮芎唵?,她的身體和她的心,如此而已。
再次安靜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靜,又像是風雨欲來的那種征兆。這樣的安靜在人們心里被無限地擴大,帶著一種絕望在其中,這是耶穆寒帶給所有人的絕望,讓所有人都不能喘氣,不能大口地呼吸,一個男人,到底能絕望到什么樣的地步?
“不,不要?!绷首拥穆曇粢呀浻行┪⑷?,可能是因為已經知道了結局,聲音低沉而絕望,這是屬于一個男人特有的絕望,尊嚴、愛人,一切都沒有了?!安灰饝?,漫焉,我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我要你好好地活著,然后給我報仇。漫焉你一定不能答應他,不然我死了也死得不甘心。”他說得那么的平靜,顯得有些不真實。
耶穆寒輕輕吻去她的淚,他還是舍不得她這樣難過,而她的身體也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她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止不住,但她并不敢放聲大哭,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和恥辱都放在心里。
只是這一切都已經是定局了,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了。
“漫焉,漫焉?!币潞煌5睾魡局拿郑浀么丝?,要她記得她是他的女人?!坝涀?,你的命運只會為我而改變,那個男人只代表過去不能代表將來,你的將來就在我的手里?!彼敲吹陌缘?,不給她任何的余地。她是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程漫焉顫抖著,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止他,但是她的頭腦還是清醒的,面無表情地開口,“我們的交易什么時候可以兌現(xiàn)?!彼M量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來,六皇子就在不遠處,他一定比自己還要痛苦吧?
耶穆寒眸子里閃過冰冷,“這個時候你提起這個事情只是在促成他更痛苦而已,我認識的漫焉從來不是這樣的女人,現(xiàn)在你是怎么了?!闭f完他又冷硬地命令道,“脫掉我的衣服!”原本對她的那一絲憐惜之心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現(xiàn)在只是左賢王,不再是那個愛程漫焉的耶穆寒了。
程漫焉的手幾乎顫抖著不能有所動作,嘴里卻依然倔強道:“既然是條件,我就有權利保持自己的立場。王爺還是先放了六皇子,這樣才能讓漫焉更心甘情愿不是嗎。”這樣不穿衣服站在他面前,她也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了,她只要六皇子能夠自由。
“好,”耶穆寒捏住她的下巴,“我會讓你有自己的立場的。”他的眼神那么的冰冷,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理智了,怒火已經占據了他所有的心思,這個女人竟然在這樣的時刻還記得那個男人,那么他就只好讓事情變得更殘忍一些了,這才是左賢王的作風。
程漫焉的心開始一點點往下沉,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卻被耶穆寒狠狠地奪取了她的吻。
淚水,恥辱,六皇子的喊叫,不經意的呻吟,低沉的呼吸充斥著整個牢房,絕望摻雜著欲望,在這里完成了一樁骯臟的交易。
六皇子的目光已經呆滯,卻依然對抱著程漫焉出去的耶穆寒伸出了手,不知道是想要抓住什么,還是想要殺了耶穆寒,反應不那么激烈了,目光卻已經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