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他一慣的教學的方式。開始的時候,他只涉及基本步驟,訓練我如何握持銀棒,如何移動銀棒。稍后,他終于讓我攻擊其中一個假人。此時此刻,我確確實實地發(fā)現(xiàn)這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情。進化做了一件明智的事,那就是用胸骨和肋骨保護心臟。自始至終,迪米特里都恪盡職守,耐心十足,指導我的每一個步驟,糾正每一個細節(jié)。
“快速劃過肋骨,”他一邊解釋,一邊看著我試著用銀棒的尖頭插進骨頭的縫隙,“因為你比很多攻擊者都矮小,所以會比較容易做到。另外,你可以沿著較低的那根肋骨邊緣劃過。”
訓練結(jié)束了,他拿回銀棒,點頭表示認可。
“好,很好。”
我驚訝地看著他,通常他不會說出這么多的贊揚之詞。
“真的嗎?”
“你使用銀棒的樣子就好像你已經(jīng)用過很多年了?!?/p>
我們準備離開訓練室的時候,我感到自己已是滿臉笑容。我們走到門邊時,我注意到一個紅色卷發(fā)的假人。頓時,斯坦課上所發(fā)生的一切全都回到了我的腦海里,于是我沉下了臉。
“下次我可以刺那個假人嗎?”
他拿起外套穿上。他的外套是棕色的,很長,面料是仿古的皮革,看起來很像牛仔的防塵罩衫,可是他死不承認。私底下,他非常迷戀古代的西部。我不明白為什么,不過,我也弄不明白他奇怪的音樂愛好。
“我認為那樣做不益于健康?!彼f。
“那比我直接對她動手好得多?!蔽乙贿叞l(fā)著牢騷,一邊背上背包,和他一起走出體育館。
“暴力不能解決你的問題?!彼槐菊?jīng)地說道。
“她才有問題。我認為,‘暴力能解決一切’就是我受教育的全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