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兒冷,也還是在正殿上喝吧,怎么樣?。俊?/p>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海云大師大概就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
兩人對坐在燈油爐旁喝起酒來。他們以大醬和咸鹽為下酒菜,用茶杯對酌。天剛擦黑,一升的酒已經(jīng)告罄。
盡管是以與安子相同的速度將茶杯里的酒送進口中,海云大師卻依舊神態(tài)悠然,甚至毫無醉意。他一向如此。雖然早已過了花甲之年,可是,即便安子與照云兩個人齊心協(xié)力向他挑戰(zhàn),最先倒下的也必然是兩位年輕人。
今夜亦然,安子甚至醉得更快。
“我說……大師!俺問你呀,你在聽……俺的話嗎?”
安子口齒不清地反復(fù)追問著,身體東倒西歪。
“噢。我在聽??!”海云大師恬然答道。
“怎么辦才好?。堪硢柲阊?,俺怎么做阿旭才能開心呢?教給俺呀!大師?!?/p>
“不知道?!焙T拼髱煂⒉璞锏木扑瓦M口中。
“你不是大師嘛!別說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話呀!”
“傻瓜!拿自己的事情去和別人商量才是不負(fù)責(zé)任呢!”
這種回答也是一如既往。安子知道定會如此。盡管明知定會如此,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把盞共飲的,除了海云大師以外再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