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啟一郎大夫明明說過，琴江小姐吃了毒藥。金居先生和阿靜姐也在，他是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的！金居先生還—”

“小大夫什么也沒說?！倍刹康穆曇粲l(fā)嚴(yán)厲，甚至到了殘忍的地步。

“金居先生也說，他只是因?yàn)榍俳〗愕拟懒钏粫r(shí)慌了手腳，根本沒提過什么中毒。他說沒那回事。小姐是病死的，這是匙家診斷的結(jié)果。再也沒有比這個(gè)更明確的事實(shí)。阿呆，你是在做夢，也或許是幻覺。琴江小姐的去世對你的打擊太大，才會(huì)出現(xiàn)毫無根據(jù)的幻聽和幻視?！?/p>

宇佐腦中，一團(tuán)陰沉的反感亂糟糟地涌起：“可是渡部先生，這孩子不可能亂說。”

宇佐說出剛才阿呆聽到宇佐與花吉的對話因而清醒時(shí)的情形：“這孩子，根本不知道加賀先生毒殺了自己的家人。她是從這位花哥口中第一次聽說，才會(huì)聯(lián)想到那位管家金居先生說過的話并感到驚訝?？偛豢赡苓B金居先生這個(gè)人說過的話，都是阿呆自己捏造的吧。這孩子，可沒那種本領(lǐng)?！?/p>

“所以，我并沒有說她是在捏造事實(shí)?！倍刹拷乖甑匚杖?，粗魯?shù)卣f，“我只是說她看到不存在的東西，是做夢，是幻覺。宇佐，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難道連這種事都不懂？”

“可是這未免太奇怪了吧。”

眼看宇佐緊摟著阿呆不甘示弱地回嘴，花吉立刻回頭制止，小眼睛精明得發(fā)亮。

“宇佐，渡部先生說得沒錯(cuò)。既然井上家的人都說琴江小姐是病死的，梶原美禰小姐也沒去過井上家，那就一定是真的?？蓱z這個(gè)叫阿呆的孩子，一定是琴江小姐的過世讓她太難過，腦袋有點(diǎn)不對勁吧?！?/p>

阿呆在宇佐的懷抱中簌簌顫抖?！拔也艣]有不對勁?！彼贿叺蔚未鸫鸬氐粞蹨I，一邊喃喃低語。

“阿呆這個(gè)名字倒是很特別。你們不覺得嗎？”渡部沒有特定對象地問道，“聽說是她父母取的名字。是呆瓜的呆呢?！?/p>

這種說話態(tài)度未免太惡毒了吧。宇佐氣得齜牙咧嘴。

“這孩子不就是因?yàn)橛心欠N父母的關(guān)系才被帶來丸海拋棄的嗎？我知道這件事。小大夫和琴江小姐說過。那種父母，才更呆呢。渡部先生，虧你身為官差，難道連這種事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