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潘跟著他進來，關上前門，說：“‘小子’本來就性急，他看到你那樣沖著我來，以為你是來找麻煩的，懂吧？我罵過他了，如果你想聽的話，說不定他還肯道歉呢?！?/p>

威爾希爾瞪著內德·博蒙特，“小子”跟她講了幾句悄悄話。她惡毒地微微一笑，答道：“是啊，堅持到最后一刻的運動家精神嘛。”

“進來吧，博蒙特先生。大家都已經見過了，對吧？”伯尼·德斯潘說。

內德·博蒙特走進麗和“小子”所在的那個房間。

“肚子怎么樣了？”“小子”問。

內德·博蒙特沒搭腔。

伯尼·德斯潘叫道：“耶穌??！身為一個打算跟我談談的人，你可比誰都缺少干勁啊?！?/p>

“我想跟你談，”內德·博蒙特說，“我們非要在這些人面前談嗎？”

“我要這么干，”德斯潘說，“你不想，那你大可以走出這個房間去辦自己的事兒，就能擺脫他們了?！?/p>

“我要辦的事情在這里?！?/p>

“沒錯，有關錢的事情。”德斯潘對“小子”笑了笑，“不就是關于錢的事情嗎，‘小子’？”

“小子”走到剛剛內德·博蒙特進來的那扇門旁站著。“的確，”他用刺耳的聲音說道，“但我忘了是什么事兒了?！?/p>

內德·博蒙特脫下外套，掛在一張棕色安樂椅的椅背上。他在椅子上坐下來，帽子放在身后，說：“這回不是我的事。我是--讓我看看?！彼麖耐馓變葌瓤诖统鲆粡埣垼蜷_來掃了一眼，然后說，“我是以地方檢察署特派探員的身份來這里的?！?/p>

有那么半秒，德斯潘閃動的目光模糊了一下，但他立刻就說：“你別胡說八道了！上回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只不過是保羅的跟屁蟲?！?/p>

內德·博蒙特重新折起那張紙，放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