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次是在去新加坡的頭等艙,對吧?你平時都坐頭等艙嗎?”“沒有。當時是因為沒有機位了,我只能改坐頭等艙。反正只是去新加坡而已,機票也不算太貴?!薄爱敃r,你也這么說。”“包括那一次在內,我總共坐了三次頭等艙。三年坐了三次,而且,我只去新加坡兩次,竟然會在那次坐頭等艙時遇到你?!薄案怕蕬摵苄“伞!?/p>
我們都絕口不提第三次在千葉市小酒吧的邂逅?!澳銇戆屠韫ぷ鲉幔俊薄皩?,我受邀參加明年在蓬皮杜中心舉行的日本博覽會,所以,先來開會討論一下?!?“酒店呢?你住在這附近嗎?”“我住在巴克街,離這里很近。你呢?”“我住在諾沃特巴黎埃菲爾鐵塔酒店,我朋友告訴我,圣日耳曼德佩后方有一家古董人偶店?!薄霸瓉砟阆矚g古董人偶?!?/p>
她又點了一杯基爾酒,偏著頭苦笑起來?!肮哦伺??”“對啊,你不是喜歡嗎?”“其實,我并沒有興趣,是我的那個朋友很喜歡。我的朋友就是上次在生蠔酒吧巧遇時,那個留長頭發(fā)的。她專門搜集這些。我只是想一個人在巴黎街頭走走。美術館之類的已經關門了。你在這里干什么?是不是要辦什么事?”
“不,我不是因為有事才去圣日耳曼德佩。”
“我剛才有看?!?/p>
“你喜歡啞劇嗎?”
“我,我討厭街頭藝人。”
我回想起那次三更半夜從千葉搭出租車去六本木,去了好幾家餐廳找生蠔,最后喝得酩酊大醉,在床上相擁的時候說“我們的相逢,是上帝的安排”的情景。她注視著我的臉。也許,她也回想起了同一件事?!皯K了?!?/p>
“怎么了?”